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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谷的故事 [原创长篇小说]
六十八、
王卫光开着拖拉机一路飞奔,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县城医院。路途中肖寒一直心事重重。结婚以来,她在王卫光的呵护下过得很幸福,一直就忽略了作为人妻应该怀孕生孩子这件事。结婚这么长时间没有怀孕,她一直也没有往心里去。等今天中午她无意中听到了婆婆和丈夫的对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给王卫光生个孩子。坐在拖拉机驾驶室里,看着一路上白茫茫的雪景,煞是壮观。如果是在平时,她早已经兴奋得说啊笑啊撒娇啊活跃起来了。可是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思。她乖乖地坐在丈夫身旁,一会儿看看前面的路,一会儿看看丈夫的脸色。偶尔和王卫光说一两句话,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王卫光看出她的变化,问道:“小孩,怎么了?怎么今天就象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一样呢?”肖寒没有回答,嘴唇撇了几下,忽然低声抽泣起来。王卫光大惊,连忙把拖拉机停到路旁,搂住了肖寒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说哭就哭了?”肖寒说:“卫光,我总觉得我们没有怀孕,原因在我身上的可能性很大。”王卫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肖寒说:“你想想,我都告诉过你,在我被人贩子控制的那些日子里,好几个男人糟蹋过我,我都没有怀孕。”王卫光说:“我看过生理卫生方面的书籍,书上说女人可能怀孕的时间每个月只有几天,那几天叫排卵期。也就是说女人只有在排卵期里和男人过性生活才有怀孕的可能。”肖寒说:“可是我们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期也应该没有错过,我不是还没有怀孕?”王卫光说:“我总觉得可能我有毛病。”肖寒说:“不会的,你有没有毛病我还能不知道吗?”脸一红说:“和你做那种事情,我几乎每次都有高潮。”王卫光说:“我怀疑自己有毛病是有理由的。你想我和我前妻那么多年她也一直没有怀孕,现在又和你在一起,你也没有怀孕。”肖寒说:“卫光,我希望咱们两人没有毛病。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有毛病的话,我不希望是我有毛病。”“为什么?”王卫光问。肖寒说:“我怕你不再喜欢我了。”说着,小嘴一撇,又要哭。王卫光连忙摇着她的肩膀哄着她说:“好了好了,你放心吧,就算是毛病出在你身上,我都会象以前一样爱你的。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你不会明白的。”肖寒说:“我明白,因为在我心里,我也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王卫光亲了她一下,说:“咱们快走吧,不要哭了,早早去,早早知道结果。”
到了医院后,他们分别做了检查。化验结果一直到医院快下班的时候才出来。王卫光和肖寒坐在医生面前,心情都很紧张,象犯人在法庭上等待法官判决一样。那医生年龄有六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慢条斯理的仔细看着化验单。好久才说:“你妻子一切正常,应该可以怀孕。”
肖寒一听这话,心情顿时变得十分轻松,她高兴地说:“大夫,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会是骗我吧?”
医生有些不满意地瞪了她一眼,说:“这是科学的诊断,我怎么会骗你呢?”
肖寒说:“谢谢医生。——那,我丈夫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
王卫光问道:“医生,我怎么回事?”
医生说:“从化验结果上来看,你的精子质量低下,畸形,精子的成活率很低,只有千分之几是活的,而且那些活着的也很弱。”
王卫光问道:“这就是说我永远也不可能让妻子怀孕了?”
医生说:“不是不可能,是几率很低。我打个比方吧。好比说地面上有一口井,你坐在飞机上往这口井里扔炸弹,你想把炸弹直接扔到井里,是不是很不容易?”
王卫光说:“我明白了。”少顷又问:“医生,男人到多大岁数就不能让女人怀孕了?”
医生说:“从科学角度说,男人只要可以过性生活就能让妻子怀孕。”]
这时候肖寒忽然红着脸低声说:“我觉得我丈夫应该没有毛病。”
医生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丈夫的这个毛病不影响夫妻生活的质量。”
王卫光又问:“医生,我这个毛病可以治愈吗?”
医生说:“我给你开点药,不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某前象你这种病症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
王卫光说:“谢谢医生。”就和肖寒一起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他们开着拖拉机走出县城的时候,天色渐渐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卫光把车灯打开,问道:“饿不饿?”
肖寒说:“我不饿。你呢?”
王卫光说:“走,咱们回去买点东西回家犒劳一下自己。”说着就把拖拉机调回头去,一直开到一家饭店门口。让肖寒在车上等着,自己进了饭店。不一会他就右手提着一包东西,左手托着两个肉包子出来了。上了车,他把右手的那包东西撂下,把两个肉包子递给肖寒,说:“吃吧,先垫一下肚子。”
肖寒拿着那两个包子,热乎乎的还烫手,看来是刚刚出锅的。她说:“你也吃一个吧。”
王卫光说:“还是你吃吧,你小孩子经不住饿,先添添肚子吧。”说着,发动起拖拉机就上了路。一路上王卫光都没有说话,肖寒知道王卫光心情不痛快,也默默不语。
当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王卫光老远就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影伫立在那里,凭直觉他感到那应该是盼望着他们归来的妈妈。他紧跑几步过去一看,不是妈妈又是谁呢?他连忙叫道:“妈妈,这大冷的天,你在门口等什么啊?”一握妈妈的手,冰凉冰凉的。王卫光这时候鼻子就有些发酸,嗓子眼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噎着一样。他连忙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妈妈身上,几乎是抱着妈妈把她簇拥到屋里。妈妈已经把饭做熟了,正热在锅里,炕也烧得滚烫。王卫光把妈妈扶到炕上,说:“妈啊,儿子都快四十的人了,你还这么惦记着。大冷的天,你怎么在门口等啊?”一边说着,一边把肖寒也抱到炕上,说:“你也冻坏了,上去陪着妈妈暖和一下吧。”
肖寒说:“我下去把饭端上来。”
王卫光说:“不用,我在下面把猪头肉切切,把猪肠子熘熘,你们擎等着吃现成的吧。”
肖寒凑到婆婆眼前,说:“妈。冻坏了吧?以后可不要那样了。你这么大岁数了,要是感冒了很麻烦的。”说着,自己到先打了一个喷嚏。她把王妈的一双手握住,一掀衣服拉到自己怀里给暖和着。王妈把手抽了出来,说:“闺女,你这么孝顺,妈妈心里暖和着呢。”
肖寒说:“孝顺妈妈是应该的。卫光那么孝顺,我也不能让他比下去啊。”
婆媳两个亲切地拉着家常,不一会王卫光就把饭菜端了上来。吃过饭后,王卫光郑重地对妈妈说:“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医生检查,我和肖寒都好着呢。你放心,明年或者是后年,你一定会抱上孙子。”
王妈笑了,看着肖寒问道:“真的?”
肖寒冰雪聪明的一个女子,见丈夫这样说,知道丈夫自有丈夫的道理,于是也连忙点头说:“是啊,就是的。”
王妈问道:“那为什么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动静呢?
王卫光说:“都怪儿子,因为工作忙,每天晚上回到家里就困了,一个月和肖寒也没有几次同房的机会。医生说夫妻同房次数少了应该瞧准女人的排卵期。唉,都是科学,反正你也不懂了。我们经过医生的一番点拨,现在懂了。”
王妈说:“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公家的事情应该做,自己的老婆也应该疼。这样花朵一样的老婆你都不知道疼,是不是个傻子啊。”
王卫光说:“妈妈教训的是,放心,以后我一定加倍疼肖寒。”
王妈连连点头,一脸欣慰的神情。坐了一会,就过去睡了。王卫光见妈妈在那间睡下了,关上自己的寝室门。肖寒这时候已经铺好了被子,王卫光低声说:“小姑娘,来,我给你脱衣服。”
肖寒也悄声说:“不用,小姑娘自己脱,不劳烦大男人动手。”
但是王卫光已经按住肖寒强行给她把衣服脱了下来。看着妻子雪白的肌肤,闻着从妻子身上发出的熟悉的芳香,王卫光就兴奋起来。他匆匆忙忙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里就紧紧地抱住了肖寒。他们的前奏曲都是王卫光开始亲吻肖寒的身子。起初王卫光的亲吻都是一开始就直达要害地带,后来在肖寒的多次暗示下,王卫光形成了这样的习惯。先是亲吻妻子的双脚,而且亲吻得非常细致,每一寸肌肤都不遗漏。妻子脚上的那种特别的味道他也渐渐从不习惯到习惯,从习惯到喜欢,从喜欢到痴迷。但是他还不属于真正意义的恋足者,因为他只是喜欢肖寒一个人的脚,对其余女人的脚毫无兴趣。肖寒仅仅被丈夫亲吻双脚就会兴奋,当王卫光的亲吻离开她的双脚进入其它领地时,肖寒的兴奋就达到炽烈的程度。等到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性生活时,肖寒已经如痴如醉。所以每一次性生活肖寒都会得到刻骨铭心的快感和享受,这一次也不例外。当王卫光紧紧搂住肖寒的双肩开始奋力冲刺的时刻,肖寒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忘乎所以的放开了声音。王卫光紧忙用嘴堵住了肖寒的声音。事毕,肖寒象一只乖乖的小猫咪一样趴在王卫光的怀里,这时候她对丈夫的爱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呢喃着问道:“好人,怎么你今天要对妈妈说谎呢?”
王卫光抚摸着她那光滑的头发说:“小姑娘,今晚上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首先你不要生气。”
肖寒说:“我不会生你的气。我爱你。”
王卫光说:“肖寒,你知道农村对于传宗接代这件事情是很重视的。我们桃花谷王家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十九世了。从第二世玉卓、玉陨算起,分支延展。我们这一支一直香火不旺。我爷爷是一脉单传,先后娶了三房老婆,只生下我父亲和我叔叔两个儿子,叔叔没成人就早逝了,父亲则在生下我和弟弟之后也病逝了。到我这一辈上,好歹我还有个弟弟,可是没想到弟弟他又在部队牺牲了。这样一来,我们这一支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按理说我好歹也是个党员,不应该讲究什么香火延续这些封建的东西,但是我母亲讲究。如果我不能给她老人家生个孙子,她真的会伤心欲绝。可是你看我又这么不争气。我不敢对母亲说实话,我怕她难过。”
肖寒说:“卫光,你难过我就难过,你开心我就开心。不如这样吧,既然我们不能生,不如悄悄出去抱养一个,对母亲就说是我们自己生的。”
王卫光说:“这肯定不行,这怎么能瞒住她老人家呢?”
肖寒说:“那怎么办?”
王卫光说:“母亲已经说了,如果是我这方面有问题,就是借种也要生个孙子。其实借种在许多家庭都是有的,只不过大家做的都非常机密,绝对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肖寒心中隐隐知道借种的意思,心中一阵复杂的感觉,有莫名其妙的冲动,也有莫名其妙的委屈。她说:“卫光,不要说了,我既然嫁给你了,那就什么都听你的,你说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王卫光搂住了肖寒说:“只是这样就太委屈你了。”
肖寒说:“你也委屈,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我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
王卫光说:“我最担心的是你如果与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后,心里就不象从前一样喜欢我了。”
肖寒说:“不会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人这么疼我了。我到担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说不定以后你会嫌弃我,生下的孩子你也不会亲。”
王卫光说:“我向你保证,我会一辈子对你象现在一样好。如果我真能有个孩子,一定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
肖寒又把身子往王卫光怀里靠了靠,说:“反正我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卫光说:“这事不忙,等过了年再说。”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说找谁好呢?”
肖寒说:“我也不知道。”
王卫光说:“今天往回走的时候我考虑了一路。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会找自己的亲戚,我觉得这并不好。这样一来,亲戚之间早晚会传出去。我又想到是不是找方凌,要是找方凌,你肯定比较愿意。”
肖寒掐了王卫光一下,娇嗔地说:“你想什么坏注意,我和方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发生了关系,这多不好意思。再要是被小雨知道了,这姑娘还不难受死?”
王卫光说:“我也这么想呢。再说方凌那么优秀,那么年轻,万一弄假成真,这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肖寒蹬了王卫光一脚。王卫光说:“我想来想去,这个人还是找你老相好比较合适。”
肖寒一楞:“老相好的?我哪有什么老相好?”想了想就明白了,低声问道:“你是说马书记?”
王卫光说:“就是他了,反正他也沾过你的便宜。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他不但不会感谢我,说不定一恼之下就把我的支部书记给撸了。”
肖寒忽然使劲往王卫光的身上贴,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这时候外面飘飘洒洒下起大雪,这已经是今年第六场大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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