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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衣冠冢
吴氏贴身穿了一件红肚兜。
湿淋淋的红肚兜上绣了鸳鸯戏水,那精湛的针法让这对鸳鸯看上去活灵活现。
要说这卞大头的的确确是经历过女人的。到了此时,他反而不猴急了,而是扯着吴氏的红肚兜,摇头晃脑欣赏起这对鸳鸯来。吴氏紧张地呼吸着,她的起伏使这对鸳鸯一起一落,看上去像活了一样。
卞大头突然问道:“这对鸳鸯是你绣的吗?”
吴氏可不想在这种状况下跟他讨论刺绣的问题。她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流着眼泪,哀求道:“大爷,这样不好,求求你放了我吧。”
“废话!我问你话呢,你聋了是不是?”卞大头突然暴怒,挥手就给了吴氏一记耳光。
吴氏那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卞大头接着又左右开弓,几个大耳光接连抽在吴氏的脸上。
卞大头的暴力彻底摧毁了吴氏的自尊心和反抗的欲念。吴氏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低声抽泣起来。卞大头却并不焦急,依然在那里细细地欣赏着红肚兜上的那对鸳鸯。
过了一会,吴氏的哭声渐渐停歇了。
看着梨花带雨的吴氏,卞大头摸了摸她的脸颊,问道:“还疼不疼了?”
这么一问,吴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卞大头扯掉了吴氏的红肚兜,脱掉了吴氏的衣裙裤子和亵衣,一个丰腴娇美的身体就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了。
在这期间,吴氏没有反抗,木然的任他摆布。
吴氏的身体凹凸有致,肌肤白嫩。由于紧张,她的身子绷得很紧,细腻的皮肤,发出冷冰冰的光泽。
卞大头先是捧住了吴氏的一双小脚,揉捏了一番。他的这番揉捏,力道和方位恰到好处,麻酥酥让吴氏十分受用。吴氏在享受着他的捏弄的同时,心里狠狠地自责,她想,我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面对一个色狼的凌辱,我居然感到了舒服?我应该奋力反抗,这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然而,我一个弱女子,我反抗得了吗?卞大头糟蹋了那么多女人,大家不是都无力反抗吗?眼前的情景不是我愿意的,是卞大头强迫的,我别无选择……
吴氏在选择了顺从的同时,给自己找了许许多多的理由。
卞大头开始亲吻吴氏的一对小脚,那舌尖,直往吴氏弯卷在脚心里的脚趾缝里钻。弄得吴氏痒痒的,身子直抖。她不敢往回收脚,她想笑。但她知道此时要笑出来,那是很不合时宜的,甚至是轻浮的。自己一笑,岂不是向这个色狼表明了,自己很喜欢他这样玩弄吗?
虽然已经被对方扒光了衣服,虽然自己的尊严尽失。但是,那是被强迫的。而如果自己真的笑了,那却是自己发出来的。所以,尽管吴氏的小脚痒痒的,但是她还是极力忍住了笑,保留住最后的一丝矜持。
卞大头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吴氏的这双小脚,舌尖舔,牙齿咬。他咬的时候,用到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令吴氏产生不适的感觉。吴氏一直以为,这双脚是很不干净的。但是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接触到的男人们,都喜欢呢。
终于,卞大头吻完了双脚,然后,自下而上一路吻过来,每个部位都吻得十分投入。最后,她吻在她的脸上,舔干了她的泪水。
吴氏早已经在他的亲吻之下,失去了自我。这样的吻,丈夫是不曾给过她的,也是她想都没有想到的。丈夫虽然吻过她的双脚,但是,有些地方,丈夫是绝对不会去亲吻的。当一个粗暴的男人,将头埋入她的双腿间,去亲吻她隐秘的地方的时候,除了那极度的感官刺激外,她还产生了一种身为女人的自豪感。她甚至抬起双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
被全身亲吻遍了的吴氏,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了,白嫩的肌肤,变得红润了。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她满怀着恐惧,和一丝丝羞怯与兴奋,接纳了一个与丈夫完全不同的男人。
这个男人像一团火,燃烧着这个少妇。在短暂的时间里,她的身体被这团火焰完全融化了,变成羽毛,飞上了云端……
事后,凶暴的卞大头变成了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他亲自给吴氏缠上了裹脚布,穿上了绣花鞋,扶起她酥软无力的身躯,给她穿上了衣裙。
当天晚上,她留在了卞府,并且,在一次激情过后,将自己的一切,都呢呢喃喃地讲给这个男人听。甚至说到了她的丈夫,以及她和丈夫之间的隐秘房事。
于不知不觉间,她完全堕落了。由一个循规滔距的少妇,心甘情愿地变成了卞大头泄欲的工具。风流成性的卞大头,用自己特有的魔法,征服了这个女人的心身。
她一连在卞府住了七天。这七天中,她在兴奋和激昂中度过。忘记了女人的廉耻,忘记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她甚至愿意,就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生活一辈子。
然而,第八天早晨,卞大头却塞给她一张银票,吩咐船工老胡,将吴氏送回去。
其实不想走,其实她想留。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跪下求他的冲动。然而,女人残存的那点尊严阻止了她。她谢绝了卞大头的银票。
卞大头诧异地问道:“这么多银子,足够你回去置两亩地了,你为什么不要?”
吴氏说:“卞大爷,我又不是窑姐儿,怎能收你的银子?”
卞大头说:“你这样走了,我心里会不安的。”
吴氏低声说:“你要是怕不安的话,以后就少祸害别的女人……”
驻马屯的乡亲们沿着河边,一路寻访落水的吴氏。一直找了三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大家一致认定,吴氏肯定遭遇不测,尸首已经远远地被河水带走了。
第四天,在本家乡亲的主持下,朱循礼同意给妻子举行一个葬礼。
他让人做了一副薄木棺材,里面放了吴氏遗落在河边的一只绣花鞋,以及她平时穿过的衣裙钗钿。
棺材埋在朱循礼家的祖坟里,堆了一个像馒头一样的土包儿。这样的坟墓,叫衣冠冢。看着盛有母亲衣物的棺材被埋进土里,六岁的小嫣红哭得死去活来。她一边哭一边大声喊道:“妈妈啊,妈妈啊,都怪我啊,我要是听话缠足就好了!”
朱循礼站在女儿身后,一直抹泪。他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来愧对了妻子。妻子这么秀丽,这么温柔,这么能干。而自己却一无是处,还抽上了鸦片,导致家里的日子越过越拮据。他心想,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跟着我,没享过一天福。唉,算自己这辈子欠了她的,下一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她吧……
船工老胡划着小船,载着吴氏,只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驻马屯村头。吴氏上了河岸,告别了老胡,爬上河堤,来到了村里。
刚走到街头,迎面就撞上了夏青。
夏青穿了一件翠绿色的衣衫,胸前高高的凸起。她一扭一扭地从村子里走出来,丰满的胸脯晃晃悠悠的颤动。吴氏喊了一声:“她大婶……”
夏青抬头见到吴氏,脸上顿时充满了惊恐。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跑了几步,又站住了,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审视着吴氏,身子还做出随时准备逃跑的姿势。
吴氏问道:“你这个样子,什么意思?”
“你真的是……嫣红的妈妈?”夏青问道。
吴氏说:“我才离开村子七八天,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夏青说。
这下轮到吴氏吃惊了,她说:“我怎么能死了呢?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夏青满脸狐疑:“原来……原来你没死?”她先是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又磨磨蹭蹭挨了过来,掐了吴氏一把,说道:“原来你不是鬼啊!”
“你才是鬼呢!”吴氏嗔道,“好好的你干嘛咒人家啊?”
夏青说:“你女儿说你掉进河里了,结果全村人都去找你。找了好几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就说你已经死了……”
吴氏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我是掉进河里了,不过,我被人救了啊。”
夏青说:“你没死真好,咱妯娌两个还没处够呢。不过你可把大家害苦了,尤其是你女儿嫣红,一天到头哭,直喊是她害了妈妈,还说要是当时听话缠足就好了。”
吴氏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许多天没见女儿了,也不知现在她哭坏了身子没有。想到这里,便说:“我不跟你说话了,我要马上回家去,看看我的女儿。”
夏青拉住了她,说道:“你还是别回家了,快到你们家祖坟里去吧,他们正在埋葬你呢。”
吴氏大惊失色,说:“我还活着,他们怎么埋葬我?再说,他们埋什么?”
夏青说:“他们埋的是你的衣物,这叫衣冠冢。”
吴氏听了这话,蹀躞着两只小脚,就往祖坟的方向赶去。
等吴氏赶到,葬礼正好结束了。往回走的人们与匆匆赶来的吴氏迎面相遇。
大家的惊诧不言而喻。嫣红见了妈妈,飞跑着扑进妈妈的怀里,哭着喊道:“妈妈,妈妈,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呢?他们……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呢。”
吴氏爱怜的抱紧了女儿,说道:“好孩子,妈妈还活着,妈妈没死。”
人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吴氏的情况。吴氏只说自己落水之后,幸好抱住了一块朽木,被河水冲着往下走。后来,冲到了河边,又被人们见到,就把自己救了。
有人问:“是什么人救了你啊?”
吴氏说:“我也没问那人的名字。”
又有人问:“那么你怎么这么多日子才回来呢?”
吴氏支支吾吾地说:“那家救我的人……他们家有些针线活,所以我帮他们做了。”
有人就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吴氏,问道:“这么说,救你的那家人,没有女人?”
吴氏脸一红,急忙辩解:“怎么能没有女人呢?他们家有一个老太太,我这几天,就跟老太太住在一起的。”
人们还问:“既然他们家有老太太,难道老太太不会做针线活吗?”
吴氏说:“老太太年纪大了,所以眼睛不好了……因此,因此我才帮助她……”
有个本家长辈上前埋怨道:“嫣红妈,不是我数落你。你既然被人救了,就该马上回家。就算你不回家,也该跟家里通个信。”
吴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满心羞愧,红着脸说:“大叔伯,我记住你老人家的话了。”
那本家长辈见吴氏一脸愧疚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他转身吩咐人将吴氏的衣冠冢扒掉,将棺材当场敲碎,便让大家散伙,各回各家。
吴氏呆呆地看着那敲碎的棺木,心中暗想:也许,之前的那个严守妇道的我,真的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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