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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谷的故事[原创长篇小说]
九十四、
肖寒和马书记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终于到了肖寒的故乡。一路上,马书记对肖寒呵护备至。两人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自然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马书记对肖寒谈了自己的过去,甚至连自己孩提时期的一些事情都跟肖寒说了。肖寒也向马书记倾诉了自己的身世,当然也包括改变了她的命运的那次劫难。在这之前,每次见到肖寒,马书记都迫不及待地想同肖寒发生些肌肤接触。但当两个人完全处熟了之后,马书记对肖寒的爱仿佛凝重了许多。一路之上,两人行动端庄,从来也没有什么过份的身体接触。让不明就里的人看起来,他们就象是一对父女。
肖寒是在第三天凌晨回到家的。肖寒的家离火车站也就是两三公里的路程。他们下火车的时候,班车还没有开始运行。好在他们手里也没带什么东西,所以两人就沿着大街徒步往家里赶去。这时候城市还很静谧,偶尔传来的火车汽笛声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城市笼罩在薄雾之中,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线。路上几乎就没有行人,车辆也很少。肖寒伸手挽住了马书记的一只胳膊,头微微地靠在马书记的肩膀上,呢喃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回到这里到有一种异乡人的感觉了。”
马书记说:“还是你们故乡好啊,你看现在都这样温暖了。”
肖寒说:“夏天也热。”
马书记突然说:“到了你家里,如果你父母问起来怎么说?他们会很奇怪的,为什么女婿没有来,反而来了个老头子。”
肖寒笑了,说:“其实你一点也不显得老,才五十几岁,那怎么能算老?你那种沉稳成熟的气质还是很吸引人的。”
马书记高兴地问道:“你真的是这样看的?”
肖寒认真地点了点头。
马书记说:“我有一种预感。”
肖寒问道:“什么预感?”
马书记说:“其实我也知道卫光处心积虑安排咱两个单独过来的意思。他一时冲动让你和我单独过来了,事后肯定后悔。要是我猜不错的话,他一定会赶过来。”
肖寒说:“不会的,我敢保正不会的。”心里暗暗想,如果卫光真的能赶过来,这说明卫光是多么在乎我,我会高兴死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就渐渐亮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多了起来,班车也开始运行了,但是雾却更浓了。肖寒领着马书记进了一条胡同,往里走了一会,停在一个门洞前,说:“马书记,这就是我家。”
马书记说:“这时候进去是不是会打扰家里人休息啊?”
肖寒说:“爸爸妈妈都要上班,弟弟要上学,他们现在也该起来了。”说着就开始敲门。
刚刚敲了几下,只听里面有一个男孩说:“来了来了。”接着就把门打开了。那个男孩见到了肖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转身就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道:“爸爸爸爸,妈妈妈妈,我姐姐回来了。”旋儿那男孩又跑了回来,一把搂住了肖寒,说:“姐姐,我想你啊。”说完这句话后,就低声抽泣起来。
肖寒的眼睛一红,眼泪也夺眶而出,他抚摸着弟弟的头顶说:“姐姐也想你。”
这时候肖寒的父母都出来了。马书记没有料到肖寒的父母看上去都这样年轻。他们出来后就拉着肖寒的手嘘寒问暖。肖寒说:“爸爸妈妈,这位是我们公社的马书记,他代替卫光来看看罐头厂的情况。”
马书记见肖寒的父母都比自己要年轻,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肖寒的父母把马书记称呼为大哥,双方寒暄了一番,进了屋。肖寒的家并不宽敞,但收拾得井井有条。肖寒的父亲陪着马书记聊天,肖寒跟弟弟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肖寒的母亲则在厨房里忙活。大家吃过早饭,上学的上学了,上班的上班了,家里就剩下肖寒和马书记两个人了。肖寒出去把门关了,说:“马书记,我给你洗洗脚,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就到了厨房。不一会她端出一盆温开水,放到马书记脚下。马书记说:“你看,还要你端洗脚水,这多不好意思。”
肖寒说:“男人就是需要女人服侍的,卫光的洗脚水都是我端的,脚也是我给他洗。”说着,就蹲在马书记脚下,给马书记脱鞋。马书记连忙说:“不要不要,这让我很过意不去。”
肖寒抬头看着马书记,微笑着说:“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愿意服侍你。”
马书记激动地问道:“肖寒,你真的从心里喜欢我吗?”
肖寒点了点头。
马书记说:“你这么年轻漂亮,我的年龄比你父母都要大了。”
肖寒说:“这与年龄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你对卫光那样好,我心里很感激。特别是我那次生病的时候,你为了救我连腿都伤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样对待我,叫我如何能不对你产生感情呢?说实话,要是我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也不会答应卫光这样的安排。我起码要反抗反抗的。就算反抗不管用,也要让他知道我是不情愿的。”说着就给马书记脱掉了鞋袜。马书记把脚伸进水盆里,肖寒帮着马书记洗完了脚,给他擦干,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就到了厨房。
不一会她端出一盆温开水,放到马书记脚下。马书记说:“我自己来吧,哪能让你替我洗脚,这多不好意思。”
肖寒说:“男人就是需要女人服侍的,王伟光的洗脚水都是我端的,脚也是我给他洗。”说着,就蹲在马书记脚下,给马书记脱鞋。马书记连忙说:“不要不要,这让我很过意不去。”
肖寒抬头看着马书记,微笑着说:“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愿意服侍你。其实我和王伟光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是他给我洗脚。当时我就想,如果我将来能嫁给他,那我就好好报答他,他给我洗一次脚,我就给他洗一辈子脚。”
马书记说:“你给王伟光洗一辈子脚,是为了报答他第一次给你洗脚。可我从来也没给你洗过脚,所以受之有愧啊。”
肖寒说:“其实你待我也是很好的。特别是我那次生病的时候,你为了救我连腿都伤了。你这样待我,我一直很感激你。”说着就给马书记脱掉了鞋袜。
马书记把脚伸进水盆里,肖寒轻柔的帮马书记洗完了脚,再细心的给他把脚擦干,说:“马书记,坐了两天两夜火车,你肯定很累了,现在到家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马书记说:“是啊,现在就想好好睡觉。”
肖寒说:“我去给你铺被。”说着就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肖寒从卧室里出来,说:“马书记,可以了,你进去休息吧,等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就叫你。”
马书记红着脸说:“要不……一块休息?”
肖寒娇羞地垂下头去,不吱声。
肖寒的神态让马书记勇气大增,他一把将肖寒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当他把肖寒放在床上的时候,只见肖寒脸色赤红,娇喘吁吁,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就像面对一朵娇嫩的鲜花,马书记忽然产生了怜悯的情愫,他不忍心将这朵娇嫩的花儿折断。
但是这时候,肖寒却和衣钻进了被子里,并且在被子的掩护下,将衣服完全脱了下来,又一件一件的从被子中把衣服送出被子外。
肖寒的行动让马书记忘掉了刚才的怜悯之心,以极快的速度,他也把衣服脱掉了。
当他搂住肖寒光滑的身体的时候,他发觉肖寒的身体是僵硬的,而且以很大的幅度颤抖着。
他说:“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待你的。”
肖寒轻轻点了点头。
他握着肖寒的手,让她抚摸他的身体。当肖寒的手从他的胸脯经过小腹,滑落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肖寒赶忙将手缩了回去。
他一转身压在肖寒的身体上,她觉得肖寒的身体还是僵硬的。他近距离地观察着肖寒,他发现肖寒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泪水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
肖寒的泪水让马书记冷静了许多,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肖寒,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爱我吗?”
肖寒说:“你待我很好,我感激你。”
马书记说:“我问的是,你是不是爱我。”
肖寒说:“难道作这种事,必须爱吗?感激不行吗?”
马书记说:“这是有区别的,我愿意知道真实的答案。”
肖寒有点难为情地笑笑,说:“一个女人不能同时爱两个男人,我爱的是王伟光。”
马书记从肖寒身体上滚落下来,失望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这个答案。”
肖寒说:“但是,我愿意让你……你不是喜欢我吗?你遂了心愿,就不枉你空喜欢我一场。”
马书记说:“肖寒,你对我没有爱,只有感激,所以……我不忍心……做爱,做爱嘛,没有爱,恐怕做了,就是伤害。”
肖寒怯生生地问:“马书记,你怎么了?我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
马书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肖寒,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能和你这样亲热,我真不知道那辈子修来的福气。”
肖寒说:“可是……你并没有真正得到我……”
马书记说:“人要知足。能和你亲密接触到这个程度,我真的就心满意足了。要是真发生了那种关系,我会一辈子感到不得劲的,我在你心里的好印象说不定也就消失了。肖寒,我永远感谢你,你让我这辈子都没有遗憾。”说完这番话,马书记的衣服也穿好了,他下了床,拉开卧室门就出去了。
这种结果是肖寒始料未及的,她本来还以为在这种情况下,马书记会心急火燎的把她占有了。没想到马书记事到临头了,却要思考那么多,还有那么多讲究。肖寒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她把脸埋在枕头上,轻声的抽泣起来。她想,自己真是没用,没有完成王伟光交给自己的任务,不知道以后王伟光问起来,怎么跟他解释。
肖寒回家后的第三天凌晨,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肖寒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听见敲门声后,手上的面都没有擦,快步跑出里屋,迅速把门打开了。
让她感到惊讶的是,敲门的人居然是王伟光。只见王伟光肩上背着一袋东西,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肖寒一把将王伟光拉了进来,然后就扑到他的怀里。她第一句话就说:“伟光,我没用……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王伟光把嘴俯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肖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毫无隐瞒的告诉了王伟光,王伟光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把将妻子抱了起来,用力地亲吻着她。
他的举动让肖寒疑惑不解,怯生生地问道:“你不会怪我不尽力吧?其实都怪马书记,我给他总结了一下,觉得他就属于叶公好龙式的人物。”
王伟光高兴地说:“这么看来,马书记是个好人。其实自从你跟马书记走了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我觉得我很自私,很卑鄙,也很自责。我不该拿你去做交易,也不该牺牲你去满足传宗接代的愿望。”
肖寒说:“其实你也不用自责,这都是我自愿的。如果不是马书记在关键的时候犹豫了,说不定我已经完成你交给的任务了。”
王伟光说:“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件事情了,也无所谓能不能传宗接代了,只要我们幸福生活一辈子,以后的事情管他呢。”说着,搂住肖寒又是好一阵亲吻。
肖寒被王伟光亲的芳心乱跳,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就同丈夫“那个”一番。她看到王伟光刚刚背来的那袋东西放在脚下,就过去提,没想到一提没有提起来。她问道:“这是什么啊?这么沉。”
王伟光说:“这是花生米,六十斤呢。”
肖寒说:“啊呀,千里迢迢的,你带这么沉的东西干什么?”
王伟光说:“这是土特产,带来孝敬岳父的。”
两人正说着,肖寒的父亲出来了,惊讶地说:“哎,这不是伟光吗?怎么你也来了?不是说不来了吗?快进屋呀。”
王伟光说:“家里有事晚来了两天。爸爸,你好吗?”
肖寒的父亲说:“好啊好啊,快进屋吧。”
进了屋后,遇到马书记刚刚起床出来。王伟光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自圆其说。到是马书记先给他解了围:“伟光,昨天我已经到厂子看了一天,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定不下来,心里还埋怨你怎么可以不来呢。你来了就好,今天咱们一起再去厂子看看。”[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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