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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谷的故事 [原创长篇小说]
七十八、
柳老师的家就在公社机关大院对门不远的一处民居里。马笑笑敲了敲街门,不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屋里出来,并且问道:“哪位啊?”
马笑笑说:“柳老师,是我啊。”
柳老师说:“啊,是笑笑啊。”
马笑笑对方凌和宋小雨低声说:“你看,柳老师一听就听出我的声音来了,而且根本不叫我马站长,叫我笑笑。”
方凌说:“你那么个芝麻绿豆大的职务,叫不叫也无所谓。”
马笑笑一怒,抬脚就往方凌腿上踢,宋小雨急忙把方凌一拉,马笑笑一脚就踢空了。马笑笑瞪了一眼宋小雨,刚想说什么,柳老师把门打开了。
方凌和宋小雨一齐说:“柳老师好。”
柳老师仔细看了看他们,说:“你们是不是来看考试卷的?”
方凌和宋小雨一齐说:“是啊是啊。”
柳老师说:“考试卷在学校办公室里放着,现在放假了,我没有学校办公室的钥匙。”看到方凌和宋小雨一脸失望的样子,她又补充道:“不过这个姑娘的考试成绩我都记住了。”
马笑笑恭维道:“柳老师记忆力一等好。”
柳老师微笑着说:“不是我记忆力好,而是宋小雨这个考生特殊,而且考出来的成绩又让我很意外,所以印象特别深。”说到这里,她把门完全敞开,说:“在外面站着干什么?都进来坐吧。”说着就把方凌他们让了进去。
柳老师的院子不大,但是布置得却很雅致。一条用河边的鹅卵石铺成的甬道从街门口一直通到里屋门口,甬道两边是一丛丛碧绿的冬青。在大冬天里看到这样的绿色,让人心中洋溢着一股温暖的感觉。甬道西侧的空地上开辟了一角小菜地,现在是冬天,小菜地什么也没有,但是可以想见到了春夏,小小菜地会碧绿一片,生机怏然。甬道的西侧有一棵梅花树,树上那一朵朵含苞欲放的梅花在寒冷的西北风中坚强地释放着生机。进了里屋,迎门的一间是厨房,当地的民居都是这样布置的。柳老师把大家引到了东间小屋里。一进东间,顿时就有一股温暖的感觉。原来东间的炕下面生着一只小火炉,炉子烧得通红,发出吼吼的声音。炉子上面搁着的那只热水壶正往外冒着热气。炉子的烟囱伸到火炕下面,火炕上的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屋子里也没有多少家具,一橱,两椅,一张三抽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全套的《毛泽东选集》,另外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一角。墙上正中的位置挂着毛主席去安源的画像,两边是细心裱糊起来的手抄毛泽东诗词。柳老师把方凌和宋小雨让到椅子上坐了,马笑笑就坐在火炕上。柳老师倒水冲茶,给每人斟了一杯热茶。方凌喝了一口茶,觉得味道挺清淡的,就没有再喝。他把茶杯捧在手里,问道:“柳老师,宋小雨考试成绩怎么样?”
柳老师看着宋小雨问道:“姑娘,你就是自己学的吗?”
宋小雨有些羞涩地看了看方凌,说:“他也教我。”
柳老师说:“你很不简单,考试成绩居然比在校学生都高。语文成绩是八十六分,数学成绩是九十五分,物理成绩是九十三分,化学成绩是九十一分。地理和政治分数稍低一些,不过总分还是第一名。”
宋小雨听了高兴地合不拢嘴,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方凌说:“都是他教得细心。”
方凌说:“你要是不那么聪明,我教的再细心又有什么用处?”
马笑笑看着方凌和宋小雨卿卿我我,相互夸奖的亲热样子,心里受不了了。她怪腔怪调地说:“柳老师我请教你一个问题。我在学校里的时候,班里有三个地主四类分子的子女,他们都学习很好。你说为什么越是成分不好的学生学习越好呢?难道他们不知道学得再好也没有用吗?”
柳老师浅浅的一笑说:“因为他们更珍惜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
马笑笑说:“柳老师你说他们这样刻苦学习是不是动机不纯?是不是想为自己将来搞复辟做准备?”
柳老师没有回答,方凌发觉宋小雨已经脸色苍白,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他一拉宋小雨两人一起站了起来。方凌说:“柳老师,谢谢你。我们告辞了。”
马笑笑立刻从炕上跳下来说:“怎么要走呢?不是说好了要请教一下柳老师有关于脚的问题吗?”
方凌说:“我等改日和小雨单独来请教柳老师,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柳老师微笑着说:“小伙子不要生气,笑笑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关系。其实笑笑这个姑娘心地还是挺好的,就是说话太心直口快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这时候马笑笑也走到方凌面前,用央求的口吻说:“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方凌看了看宋小雨,宋小雨默默地坐下了,于是方凌也坐了下来。
马笑笑看到两人坐下了,得意地一笑,说:“其实你不用跟我耍性子,你真的舍得走吗?你难道不想看看柳老师的脚有多么好看吗?”
方凌一听这话站起来又要走,马笑笑连忙说:“你要是走了就是对柳老师不尊敬。人家柳老师热情的把我们邀请进来,又烧水又泡茶的,你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什么意思啊?”
方凌被她这么一激,只好又坐了下来。马笑笑说:“柳老师,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方凌以前是我的男朋友,后来被我甩了。不过到底我们处过一段时间,不是恋人还是好朋友嘛。我对他的事情还是关心着的。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女人的脚,而且喜欢到很深的地步,你说这正常还是不正常?”
柳老师笑笑说:“女人的脚也是身体的一部分,男人喜欢女人是正常的,喜欢女人的脚也是正常的。”
马笑笑说:“他喜欢到可以去亲去舔女人的脚,甚至连女人穿过的袜子都喜欢,这也正常吗?”
方凌听马笑笑这样在柳老师眼前揭自己老底,感到很尴尬。他偷眼去看柳老师,却见柳老师并没有什么鄙夷的表情。只听柳老师说:“象方凌的这种爱足程度就比较深了,大多数人不能理解,也是意料之中的。”
马笑笑对方凌说:“你看,连柳老师都说你这种做法大多数人不能理解,还不改?以后改了吧。”
柳老师接着又说:“虽然大多数人不能理解,但是也没有必要改。因为他的这种习惯并没有妨碍别人,他从恋足中得到幸福,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他的对象宋小雨能从方凌对她的一双脚的爱恋中也得到幸福,这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宋小雨低声说:“柳老师,我觉得……幸福。”
柳老师笑了,说:“这就好。不过我们今天谈论的话题,一点也跟不上文化大革命的形势要求,有些小资味了。笑笑是公社干部,不会揭发我们吧?”
马笑笑连忙说:“柳老师是我崇拜的人,我哪敢揭发你啊?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给我打预防针呢。我以前是对方凌喜欢脚的行为很反感,可是现在我的观点有些改变了。柳老师,你说中国除了方凌这么喜欢女人的脚以外,还有别人也喜欢的吗?”
柳老师亲昵地摸了摸马笑笑的头说:“笑笑,你问的这个问题幼稚了。古今中外喜欢女人脚的男人,不计其数。中国古代的文学著作里对女性的脚的描叙和赞美比比皆是。李白有首越女词这样写道:长干吴儿女,眉目艳星月。屐上足如霜 ,不着鸦头袜 。这首词前两句是写女孩的漂亮,眉目比星星月亮都要清醇皎洁。后两句就是对脚的描写,说她的脚居然没有穿袜子,因此露出了白如霜雪般的脚趾。《赵飞燕外传》中说,有难言之隐的汉成帝,每当手握赵飞燕的妹妹昭仪的美足,就性欲兴奋,而“辄暴起”。一双美丽的脚成了一个皇帝调动性情绪的灵丹妙药,这个皇帝应该也算是一个恋足者。诗人陶渊明面对心仪的女人,写出“愿在丝而为履,同素足以周旋”,甘愿把自己变成这个女人的鞋和袜子,从而得到和这个女人的脚亲密接触的机会,恋足恋得不可谓不痴情了。到了女人缠足的时代,足更成了一个女人是否美丽的重要标准。女人美不美,是否有一双周正、娇小的脚是至关重要的,一双好脚被称为“三寸金莲”。只所以这样,就是因为那时侯男人的恋足倾向导致的。在男权至上的年代里,男人们为了自己的喜好而不惜摧残女性。一个少女六七岁就要开始裹脚,先把除大拇指外的四个脚趾曲于脚心,再用长长的裹脚布层层缠紧,然后再穿上鞋子。开始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不亚于受刑。时间长了,脚趾就变形了,脚的形状就成了小小的尖尖的所谓的“三寸金莲”。这三寸金莲被密不透风的包裹着,你可以想像一下那里面的味道。因为这样的隐秘,就更勾起男人的恋足倾向。在那时侯的书籍和戏剧中经常有这样的描写,比如抚摸女人的三寸金莲,比如用女人的绣花鞋作为定情信物等等。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婚外情的第一个细节就是西门庆假做拣起落于桌下的筷子,摸了潘金莲的小脚,于是那层窗户纸就捅破了。喜欢女人脚的男人,古来就有,现在还会少吗?”
柳老师引经数典的一番侃侃而谈,令方凌、马笑笑和宋小雨大张了见识。方凌自以为自己读书不少,但是听了柳老师的高见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柳老师,我太佩服你了,你怎么这样博学多识?”
柳老师的神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幽幽地说:“很早了,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对我一双脚的迷恋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你迷恋宋小雨的脚。可惜的是后来他不幸去世了。他是我心里永远也驱赶不出去的唯一的男人。为了怀念他,我非常珍惜我这双脚,也非常留意有关这方面的书籍。时间长了,积累就多。”
马笑笑喊道:“方凌,你小子会不会赖在我心里不走啊?会不会也成为我心里永远也驱赶不出去的唯一的男人啊?要是那样的话,你可害苦我了,你这个无赖!”
方凌没有回答,心想:到底是我无赖还是你无赖啊?
马笑笑又说:“柳老师,你给我和宋小雨做个评判,看看我们两人谁的脚好看!”说着,就踢掉鞋子,并且把袜子也脱了下来,把一双雪白的裸足伸到柳老师面前。看看宋小雨没有反映,就催促道:“快啊,你也脱啊。”
宋小雨看了看方凌,方凌朝她点了点头。宋小雨开始脱鞋。柳老师说:“宋小雨,你也上炕来。”
宋小雨上了炕,与马笑笑并肩坐着,把鞋和袜子都脱掉了,也把一双雪白的脚伸到柳老师眼前。
马笑笑的脚和宋小雨的脚肤色都非常洁白,脚型也都很优雅,可以说各有千秋。马笑笑的脚大一些,因为她个子要比宋小雨高。柳老师非常爱惜地抚摸着两人的裸足,最后说:“你们的脚都不错。”
马笑笑显然不喜欢柳老师这样的回答,她活动着脚趾,说:“柳老师,你得旗帜鲜明,把我们两个的脚分出高下来。”
柳老师说:“你们两人的脚真的不分高下。你的脚肤色雪白,富有光泽。宋小雨的脚肤色冰白,非常细腻。你的脚型较大,但是各个部分很均称,曲线优美。宋小雨的脚小巧玲珑,各个部分很精致。要说缺点,你的脚脚趾显得稍微长了一些,宋小雨的脚弓弧度少了一点。”
马笑笑还是不高兴柳老师的评价,她说:“反正柳老师你就是中间派。”
方凌说:“柳老师你就说她的脚比宋小雨的脚更胜一筹好了,反正她什么事情要是不争个上风是不会罢休的。”
柳老师温柔地笑了笑。一只手握着马笑笑的脚,一只手握着宋小雨的脚,看起来好像爱不释手的样子。宋小雨说:“柳老师,你说一双脚捂在袜子里老是出汗怎么办?”
柳老师说:“其实脚出汗是健康的表现,要是脚不出汗反而不好。脚上的汗水还可以滋润你脚面上的皮肤,让皮肤更柔嫩。”
宋小雨说:“可是脚喜欢出汗的话,有时候会很臭。”
马笑笑说:“臭不好吗?正好让方凌抱你的臭脚。”
方凌说:“宋小雨的脚很香,你的脚到臭。”
马笑笑说:“不跟你争了,你这个不辨香臭的臭男人!”口吻一转问道:“柳老师,怎么才能让脚既出汗,又不臭?”
柳老师说:“我教你们一个方法。你们到了夏天的时间出去采一些嫩薄荷叶子,放在阴凉的地方凉干后保存起来。洗脚的时候,在脚盆里倒上开水,把适量的薄荷叶子放入开水中浸泡。等水温合适的时候用来洗脚。这样不但可以减轻汗臭,而且可以让肌肤变得更加光滑柔顺。另外,必须每天晚上洗脚,不要穿尼龙袜子,尽量穿棉袜子。”
宋小雨说:“知道了,我会照着去做的。”
马笑笑说:“可是我没有时间采薄荷叶子,采了也没地方凉干啊。”看着宋小雨,用很温柔的口吻说:“小雨,求你个事情,你有时间,也有条件,能不能多采一些薄荷叶子,到时候分些给我。”
宋小雨说:“好的,我采了凉干了你随便使用。”
马笑笑说:“谢谢小雨。”
在柳老师教授小雨和马笑笑如何保养脚的时候,方凌一直看着柳老师那双还穿着白色棉袜子的脚,好几次欲言又止。柳老师也看出来了,问道:“方凌,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方凌说:“柳老师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听了不要生气。”
柳老师抿嘴笑着说:“好的,你说吧,什么事情?”
方凌说:“我想看看你的脚。”
柳老师点点头:“可以啊。”
方凌脸红红地说:“我想亲自给你把袜子脱下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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