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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夜深沉,小路旁
邢大娘将一个长条篮子往炕边一放,见徐芳芳和儿子相处得很融洽,心里十分高兴,问道:“你们饿了吧?”
徐芳芳说:“没有,早饭吃的很饱。”
邢大娘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用芋头叶包着的猪肉,说:“我割了半斤猪肉,今中午咱们包饺子吃。”
邢涛高兴地说:“啊,我好几个月没吃饺子了。我去菜园里拔菜。”说着就跑了出去。
邢大娘说:“今天赶集,我看见那几个人还在集上找你呢。”
徐芳芳说:“大娘,我要是再让他们找到,非打死我不可。今天晚上我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这里太近了,不安全。”
邢大娘说:“唉,姑娘,我看你和俺涛涛也般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嫁给俺涛涛吧。”
徐芳芳说:“大娘,你和小弟弟都是善良的好人,对我也有恩,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但是,我不敢留在这里,因为这里离张义那个村太近了。再说,我这次千里迢迢出来,就是为了找我未婚夫的。我要是半路上嫁了人,就等于半途而废了,我真的不甘心。”
邢大娘叹了一口气说:“唉,古语讲:‘痴心的女子负心的汉’,真是有道理。姑娘,大娘懂你的心。可姑娘你从张义家逃出来,肯定身无分文。这么远的路,你身上没钱怎么去啊?”
徐芳芳说:“大娘,过去红军战士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二万五千里都走下来了,我一双脚难道连一千多里地也走不了?我一天走一百里,十几天也走过去了。”
大娘叹了口气,说:“真是痴心的姑娘。本来,大娘今天还顺便去了亲戚家,想借点钱送给姑娘,权当路费。但是,亲戚那里也没借到钱。我看姑娘的衣服破了,在集上扯了一块花布,给姑娘做件上衣吧。”说着,就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浅绿底色的花布来。
徐芳芳的衣服本来还是新的,但是好几处地方已经被张义打她绑她的时候给扯破了。如今见邢大娘给自己扯了花布,徐芳芳心里非常感动,她搂住大娘流着泪说:“大娘,我以后安顿下来,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邢大娘爱怜的抚摸着徐芳芳的头发,说:“闺女,大娘就希望你能平安。到时候你能写封平安信寄过来,大娘就很高兴了。”
吃完中午饭,邢大娘比量了一下徐芳芳的身材,就开始裁衣。邢大娘针线活做得很快,天傍晚时,一件短袖夏衣已经缝好了。徐芳芳穿上去一试,非常合身。
在大娘家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徐芳芳告辞的时候,邢大娘眼含着眼泪叮嘱道:“孩子,今晚上你再走一夜,离这里也就远了。以后千万不要走夜路了。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走夜路太冒险了。”
徐芳芳哭着说:“芳芳记住了。”
邢大娘说:“今天晚上让涛涛送你一夜。”说着,把一个小包袱递给徐芳芳,说:“这些干粮,你带着路上吃。”
徐芳芳抱着邢大娘,想说句感激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一个劲地哭。
告别了邢大娘,徐芳芳和邢涛一前一后出了村子。来到村外,两人才聚到一起,邢涛悄悄对徐芳芳说:“芳芳姐,往前直接走,就是一条山路,越来越不好走,你要小心一点。”
徐芳芳问道:“有没有狼啊?”
邢涛说:“听老人们说这里解放前有狼。解放以后,毛主席光芒照万丈,把狼都吓到深山老林不敢出来了。”
徐芳芳听了这话,引峻不禁想笑,却没有笑出来。那年头,什么事情都能跟伟大领袖联系起来,尽管心里觉得牵强,但是却没人敢表示质疑。
邢涛又说:“听老人们说,这个地方早些年到处是森林。五八年大炼钢铁,人们把满山的大树都砍光了,如今剩下来的,都是些稀稀拉拉的小树了。”
徐芳芳心想,也难怪没有野狼了,树都砍光了,野狼何处安身?
“狼虽然没有,可是这个山上蛇却不少。”邢涛突然说。
徐芳芳最怕蛇了。她看到这种花里胡哨在地上扭曲移动的东西就心惊,就反胃。上学的时候,偶尔会在路上遇到死蛇,她就闭着眼睛远远地绕过去。听邢涛说这个山上有不少蛇,心里先害怕了,问道:“有没有另外一条道?咱们夜晚走山路,我觉得不安全。”
邢涛说:“往东还有一条路,不过要比走山路远。”
“远点就远点吧,我们还是走山下的路吧。”
邢涛说:“好。”就领头往东走去。
走了一会,邢涛转身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牵着你走吧。”
徐芳芳抿嘴一笑,就把手递到邢涛手里。邢涛的手掌心里都是汗,牵着徐芳芳,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劲,大跨步往前走去。
邢涛突然说:“姐,我给你写了一封信。”
“信?”徐芳芳一愣,“你什么时候给我写信了?”
邢涛说:“今天下午给你写的,不过我只念了五年书,字写不好,你不要笑话我。”
“我哪里会笑话你?”徐芳芳说,“信在什么地方?给我看看。”
邢涛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徐芳芳,说:“等天亮后,我们分开了,你再看吧。”
“为什么还要等我们分开了才看呢?”徐芳芳问道。
邢涛笑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信里写了什么?”徐芳芳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邢涛拉着徐芳芳的那只手,有点颤抖了。
两人一直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了半夜。看到路边有一块大石头,石头很平整,徐芳芳说:“我们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下吧。”
邢涛说:“好啊。其实我们再赶三十多里地就到公路上了。在公路上能搭到车,到时候姐姐你坐车走。”
徐芳芳心想,傻瓜,姐姐身无分文,哪有福气坐车呢?带的这些干粮可以吃两三天,以后大部分的时间,姐姐要填饱肚子,就要讨饭了。想到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常常看到讨饭的。每当讨饭的来到她家乞讨的时候,徐芳芳都给人家多一点,讨饭的每次都向她说一些感激的话。那时候她做梦也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会沦落到将要讨饭的地步。
邢涛见徐芳芳没说话,似乎猜到了徐芳芳的心思,他说:“姐姐,到了公路后,你直接坐车去铁岭。到铁岭后,再坐直达哈尔滨的火车。我妈妈给了我二十元钱,说让我路上送给你,我都给你装信封里了。这二十元钱,你从铁岭买一张到哈尔滨的车票,够了。但是,从哈尔滨到七台河,还有很远很远,姐姐就要一点一点走路了。我家也就这些钱了,妈妈去亲戚家也没借到,对不起姐姐了。”
徐芳芳摸了摸信封,里面果然鼓鼓囊囊的,不像光有一张信纸的样子。她很感动,不由自主地一下子抱住了邢涛,流着泪说:“弟弟,你和你妈妈都是我的恩人。姐姐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我向你发誓,有朝一日,姐姐一定会回来看你,报答你们的。”
邢涛说:“姐姐,我不图你报答,但是我真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和你再见面。我喜欢姐姐,真的喜欢。其实,我很舍不得你走。”
徐芳芳说:“邢涛,你现在希望姐姐怎样待你?你愿意怎样……姐姐都……答应你。”这时候的徐芳芳,甚至情愿付出自己的所有来报答这个小伙子。
邢涛说:“姐姐,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不想把姐姐怎么样。”
“为什么?你不是说姐姐很美吗?”
“是啊,姐姐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了。”
“那么……你是嫌姐姐身体已经被张义这样的坏蛋占有了,不干净了?”
“不是不是!”邢涛激烈地摇着头,“姐姐在我心里,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干净的女孩子了。”
“那你为什么?……”徐芳芳使劲地把邢涛往怀里搂了搂,“不要姐姐?”
邢涛说:“姐姐,你现在落难了,我这样做,是很卑鄙的,是什么之危呢,这个词我忘了,反正大意是说你落难的时候,我得到了你,就算很不男人的行为。”
徐芳芳知道他说的是“乘人之危”。如今的徐芳芳,已经不是让人背过河都羞答答推脱再三的纯情女孩了。后来她虽然与刘旭发生了那种关系,但是心理上依然纯情。她和刘旭的几次恩爱,是情之所至,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亵渎。等到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怀孕,生育,孩子夭折,情人的背叛,人贩子的欺骗,张义的凌辱和强暴,疤瘌脸的猥亵……这一切,在不知不觉的改变着她的人生观和贞操观。无论她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一个不同于往日的徐芳芳正在一点一点地蜕变。
徐芳芳说:“涛涛,其实姐姐也很喜欢你。如果不是憋着一口气想去找刘旭,我真的想留在你身边不走了。你待我这么好,姐姐就是想报答你,绝对不会说你乘人之危。因为……这是姐姐主动提出来的。”
邢涛听了徐芳芳的话,突然调转身,与徐芳芳相拥,两人的身体都不约而同颤抖着……
徐芳芳冲动地亲吻着邢涛的眼睛、耳朵、嘴唇,趁着对方张嘴换气的间隙,徐芳芳的舌头度到邢涛的口中。初次品尝禁果的邢涛哪知道亲吻还可以这样?见徐芳芳的舌头在自己口中顽皮地游来游去,本能地抿住她的舌尖,用力地吸吮起来。
一轮残月悄悄地躲进云层中,朦胧的夜色变得一团漆黑。徐芳芳身体酥软,无力地躺在邢涛的怀里,呢喃着问道:“涛涛,除了姐姐,你还和别的女人这样亲热过吗?”
“没有,我向姐姐发誓,你是……第一个。”邢涛激动地说,“姐姐,亲嘴真好,你真好!”
徐芳芳问道:“你想不想看看……姐姐的身体?”
“天这么黑,怎么看?”邢涛疑惑地问道。
徐芳芳拉住邢涛的手,说:“用手看。”
邢涛问道:“手上又没有眼睛,怎么能看到呢?”
徐芳芳问道:“傻瓜,你在学校里没学过《瞎子摸象》的故事吗?”
邢涛说:“学过。可是瞎子摸象,摸来摸去都是片面认识,到最后也不知道大象什么样子。”
徐芳芳说:“大象多大,我多大?我的身子,你一摸就摸完了,就知道姐姐好不好了。”
邢涛说:“那我真摸了,姐姐可不要生气。”
徐芳芳娇笑着说:“傻瓜,姐姐愿意的……怎么会生气呢?”
邢涛将手一点一点伸到徐芳芳的衣服里,忽然赞叹道:“姐姐,你的皮肤好滑好细啊……”当他的手抚摸到徐芳芳的胸衣上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那种小衣服非常紧,邢涛连一个手指头也插不进去。他的手在徐芳芳的胸衣上忙活了半天,却不得其门而入。
第六十一章:遭遇色狼
其实只要徐芳芳稍加指点,邢涛就懂了,但是她却一直不做声,任由邢涛急得满头大汗。
徐芳芳就是要试验一下邢涛有多么耐心。如果他真喜欢她,就算让他探索上一夜,他也不会知难而退。
邢涛经过几分钟的探索之后,终于发现徐芳芳的胸衣侧面有一排细小的纽扣。他开始解那些纽扣,但动作很笨拙,好半天连一个也没有解开。
徐芳芳伸手往他脸上一摸,发现都急得满头大汗了。她“扑哧”一笑,便将自己上衣扣子解开,伸展双臂,给他创造了一个方便的条件。
邢涛终于解开了第一颗扣子。摸到规律之后,效率大幅提高,之后的几枚扣子被他迅速地解开了。
夜色中,徐芳芳的肌肤依然泛出动人的洁白,邢涛惊喜地品味着徐芳芳那少女的丰满和柔软。冲动之中,他居然不顾一切地俯下身,将脸埋在徐芳芳的怀里,拼命地嗅闻着那神秘的幽香。
接下来的过程中,徐芳芳只是静静地任凭邢涛的爱抚,既不迎合,也不给他设置障碍。邢涛在激动中探索者,体验着,那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急不可待的心情。由于匆忙,他甚至连徐芳芳的腰带都给挣断了。
在最关键的时刻邢涛还是显得有点束手无策了,他焦急地说道:“芳芳姐……我……不会……”
徐芳芳引导了他一下。
这个刚刚迈入社会的青涩少年终于体会了一把人生的别样乐趣。这种乐趣,说不出的美妙。云雨之后的天空是羞涩的蔚蓝,正是现在邢涛的心情。毫无技巧的邢涛尽管不能让徐芳芳的心灵得到充分的滋润,但是她喜欢这个小伙子,这让她很满足。她想,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报答他的,
这之后他们便依偎着往前赶路,速度慢了许多。等到天色大亮之后,两人便分开行走。太阳爬上东山顶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公路边。所谓公路,不过是一条十几米宽的砂石路。路上偶尔过一辆机动车,会扬起很夸张的尘雾。
徐芳芳突然拿出那个信封,说道:“涛涛,你和姐姐都这样了,现在我看看你写给我的信,不会让你很难为情了吧?”
邢涛点了点头说:“嗯,现在你可以看了。”
徐芳芳打开信封,见里面装着两张十元钞票。两张钞票中间,夹着一张纸条。徐芳芳将那张纸条抽了出来,见一张横格作业本纸上写满了字。字迹歪歪扭扭,的确不敢恭维。但是,文笔确是不错的。
开头是一段毛主席语录,这是那个年代人们写信的通用格式。徐芳芳撇下语录不看,直接就进入了正文。
芳芳姐:
今天,我无意中救了你,使你避免了被坏人捉去的命运。我很高兴,你是不是也很高兴?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因为我能救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你是我见过的,最最美丽漂亮的女孩。我想留住你,每天看见你。但是,你要去找你的男朋友。
如果你找到了你的男朋友,能和他结婚的话,我祝福你们在革命道路上携手前进,一生幸福。如果,你找不到你的男朋友,我真心真心真心真心地希望你能回来,我愿意娶你。我为什么愿意娶你呢?这是有两个原因的。
首先,你很漂亮,很善良,我喜欢你。你走了之后,我会想你的,做梦也会想你的。
其次,我妈妈常常跟我说,要我娶一个比我大的媳妇,她说:“大媳妇知辛苦,小媳妇瞎叽咕。”我妈还说:“女大三,黄金堆成山。”你二十一,我十八,你正好比我大三岁。我们俩要是结了婚,会不缺吃,不缺穿的过一辈子。
所以我希望姐姐能嫁给我,我会等你一辈子的。
此致
革命的敬礼!
徐芳芳看了这封信,感动地流泪了。她见路上无人,就牵住了邢涛的手说:“傻瓜,如果你等我一辈子,不是耽误了自己吗?”
邢涛说:“反正从今以后,我心里只有姐姐一个女人了。”
徐芳芳说:“姐姐现在不是个干净女人了,不值得你这样痴情。”
邢涛说:“姐姐很干净,身上的皮肤白白的。”
徐芳芳“扑哧”笑了,说:“姐姐说的不干净,不是指皮肤,而是指……经历,或者内心……反正我也没法跟你解释。”
邢涛固执的说:“不,你内心善良,也很干净。”
徐芳芳说:“我是说,我之前和我男朋友……也那样过,再说,我还被张义那个坏蛋占有过。”
邢涛却说:“《白毛女》中的喜儿不是被黄世仁霸占过吗?可是人家大春依然很爱她。两个人有爱情了,什么也不会计较的。”
邢涛的话让徐芳芳心中一动,一瞬间她甚至产生想立刻跟邢涛回去的想法。但是,片刻之后她就冷静下来了。她怕回去之后再被张义逮到,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静瘦弱的小伙子有能力保护她。如果再次让张义逮回家,只怕不被他打死也得脱层皮,要想第三次逃跑,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是与张义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那真是生不如死。张义根本不把她当妻子,只当自己是他买来的玩物,甚至把她当成娼妓,光天化日之下就出卖了她。这样的男人,莫说他只是一个村野莽汉,就算他一表人才,腰缠万贯,徐芳芳也不愿意跟他生活一辈子。
想到这些,徐芳芳就强烈的感觉,自己悲惨的遭遇都拜那个负心汉刘旭和背信弃义的曲妮妮所赐,因此她更想当面去质问他们一番了。这个念头在徐芳芳心中越来越根深蒂固,她想,就是吃再大的苦,也要找到他们。
徐芳芳刚要对邢涛解释,突然一辆大货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了。司机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问道:“邢涛,你怎么在这里?”
邢涛见了货车司机,喜出望外,连忙说:“这是我朋友,我送她坐车去铁岭的。”
那个货车司机长着一双细小的眼睛,但是那小小的眼珠子却很犀利。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徐芳芳一番,突然说:“哦,我知道了,昨天早晨一帮人在你家菜园子里找媳妇,就是她吧?原来被你藏起来了。行,小伙子,知道英雄救美了!”
邢涛显得有些慌张,连忙说:“这位姑娘要是被他们捉了去,会被打死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货车司机说:“我很赞成你的行为,要是遇到我,我也会掩护她的。这位姑娘不是要去铁岭吗?我正好要去铁岭拉货,捎上她吧,还省了车费。”
邢涛低声跟徐芳芳商量道:“这个司机是我们村里的,要不我们就坐他的车吧。”
徐芳芳说:“我又不认识他,有点怕。”
邢涛说:“我陪你到铁岭,等你坐上火车我再回来。”
徐芳芳一听这话非常高兴,她现在已经开始留恋邢涛了,也想和他多呆一会。
货车司机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对徐芳芳说:“请上车吧。”
徐芳芳不假思索就上了车,伸出手就去拉邢涛。但这时候货车司机已经将车门关上了。邢涛拍着车门说:“我也要去铁岭!”
货车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说:“你就不要去了。我去铁岭,当天又不往回赶,你去了后还要自己坐客车回来,那么麻烦干什么啊?我保证把这位姑娘安全送到铁岭就是了。”
徐芳芳说:“大哥,要是邢涛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你让我下去。”说着,就去开车门。
但是货车司机已经脚踩油门加速了。他说:“你不要拉车门,这个速度,掉下去可不是玩的,会摔死的。”
车开得这样快,徐芳芳真不敢贸然往下跳。她扭回头去,眼睁睁看着邢涛在后面追赶车辆,但是却被车甩的越来越远。过了片刻,公路出现了一个拐弯,徐芳芳就看不到邢涛了。
货车司机见徐芳芳很惊慌,便说:“我和邢涛是一个村的,我不会害了你,你别怕。我之所以不带邢涛,其实是有点小心眼。你想,我去了铁岭后当天回不来,我真能让邢涛自己坐客车回来吗?我要是第二天把他再捎回来,这好几顿饭,还有晚上住旅社的钱,不得我掏腰包吗?他家庭又困难,我们两家又是本家,他花去我的钱,我还能跟他家要回来吗?我出一趟车,单位上报销的费用是固定的,我也没那么多钱往他身上贴啊。”
徐芳芳听货车司机这么一说,只觉得这个人小气,却也打消了对他的顾虑。心想,既然他和邢涛是一个村的,又是本家,不会对我有什么歪心眼吧?
一路上,货车司机也没多少话,只是专心开车。看上去这人板着个脸,也不像那种喜欢占女人便宜的男人。徐芳芳的顾虑完全打消了。中午时分,邢涛突然将车往路边一打,径直开进一家路边店的后院里。
徐芳芳问道:“大哥,怎么在这里停了?”
货车司机说:“到吃饭时间了。”说着就下了车。
徐芳芳却坐在车上不动。
货车司机拉了徐芳芳一把,说:“小妹,下来吃饭啊。”
徐芳芳说:“大哥,我在车上等你就可以了。我带的干粮呢。”说着,就拍了下自己的包袱。
货车司机说:“我们都认识一上午了,你怎么还这样见外呢?下来吧,我们一起吃,我请客。”
徐芳芳只好随着货车司机下了车,但那个包袱还在手里提溜着。货车司机说:“这包袱就放在车上吧,我锁了驾驶室,丢不了的。”
徐芳芳只好把那个包袱放到驾驶室里,那个装着二十元钱的信封也在包袱里。进了路边店,几个服务员都跟货车司机打招呼,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货车司机说:“给我们个单间,再开个房间,我中午要休息一下,不能疲劳开车。”
几个服务员一齐去打量徐芳芳,徐芳芳发现她们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蔑视。她低着头,跟着货车司机往房间里走。只听一个服务员低声说:“这个家伙真是个采花大盗,又弄了一个这么年轻的,还这么漂亮。”
另一个服务员问道:“你是不是也让他采过?”
接着就响起了几个服务员嬉笑打闹的声音。
徐芳芳听到这里心中一凛,方知道这个货车司机不是好人。看来他带自己到这里吃饭,还开房间,肯定没安好心。徐芳芳心想,我这一路真是命苦,出了狼窝,又进了虎口。
但是她还是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不露声色地跟着那个司机进了单间。单间里一张宽大的圆桌,围着圆桌是一圈凳子,墙角上有个小柜子,柜子顶放着几样白酒。看到酒徐芳芳就有了主意,心想自己不如故技重施,用白酒灌醉他。然后骗他打开驾驶室,将自己的包裹拿出来,再趁机走掉。
两人一东一西在饭桌旁坐好了,一个个头高挑的女服务员送了一壶茶过来,给徐芳芳和货车司机各添了一杯茶水。货车司机趁机去摸女服务员的手,被女服务员踢了一脚,嗔道:“干嘛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许诺给我买的花衣服呢?”
货车司机说:“今天到铁岭马上给你买。”
女服务员一撅嘴,瞪了徐芳芳一眼,没好气的走了出去。货车司机讪讪地笑着说:“这是我表妹,经常跟我使小性子的。”
徐芳芳抿嘴一笑,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什么表妹?”
“姨表妹。”货车司机说。
“你摸表妹的手,当心人家告诉你姨姨。”徐芳芳说。
货车司机说:“对啊,所以我以后就对表妹正派一点,毕竟表兄表妹的属于近亲。我们俩倒是没有亲戚关系,可以亲近亲近。”说着,起身坐到徐芳芳身旁,从后面一把将徐芳芳搂在怀里,双手隔着衣服就在她胸前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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