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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然大雪纷飞,但是桃花谷村的宣传队已经行动起来了。大队会议室里的大煤炉烧得通红,整个屋子被这只炉子拷得暖烘烘的。王卫光和方凌、牛娟、肖寒一起研究了去年村宣传队成员名单,从中把一部分人剔除了,由原来的四十二人只保留了三十一人,又决定今年再吸收一部分新成员。王卫光先在高音喇叭里把原来宣传队保留的那三十一人名单公布了一下,意思要这些人做好准备,从今天晚上起就到大队办公室开始排练节目。另外又广播了招收新宣传队员的通知,告诉大家,如果谁愿意参加今年的宣传队,马上到大队会议室报名。
王卫光广播完了之后,不大功夫就来了一个报名的。这人居然是王有财。王有财一进门就问方凌,是不是报了名就是宣传队的成员了?方凌说不是,还要经过考核,考核合格宣传队才可以吸收。王有财说那考吧,怎么考?
方凌问:“你想报名吗?”
王有财说:“我要是不想报名我顶着大雪过来干什么?”
方凌说:“不行,你没有资格参加考试。”
王有财一瞪眼喝道:“妈的,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参加考试?我是反革命还是四类分子?”
方凌说:“你瞪什么眼瞪眼?你小子人品不好。”
王有财被方凌一句话呛得恼羞成怒,跳着高就想挥拳头。刚往前冲了两步,看见方凌那双冷森森的眼睛,顿时想起夏天那件事情来了,那天他差一点被这个城里来的楞小子一枪给蹦了。想到这里心中先打怵了。但是往前扑的姿势已经做出来了,这时候要是当众再退回来,那也太有点丢人显眼了。正尴尬着呢,还是王卫光一句话给他解了围。王卫光说:“算了,你不要来趁热闹了,就你有那个耐心排节目?”
王有财顺着梯子下了墙,对方凌说:“你以为我真的希罕参加什么宣传队?我王有财还没看上那几个工分。”想到曲岩分配给他的任务,于是就讪笑着走到王卫光面前,从衣兜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两只,一只给了王卫光,另外一只自己叼了起来。王卫光一看那盒香烟是大前门,说道:“呵,不简单啊,大前门都抽上了。”
王有财说:“我哪有钱买这种高级香烟啊?这不是冯小妮的丈夫秋天回来探亲带的,临走的时候剩下几盒,这就都便宜我了。”
说起来冯小妮的丈夫和王有财还挂点亲戚,王有财就借着这点关系到冯小妮家串门。冯小妮今年二十六岁,个头高佻,很有几分姿色。她丈夫在外面当兵,听说是连级干部。每年冯小妮都会到部队住一个月,丈夫也会来家住一个月。除此以外,冯小妮一年要过十个月的单身日子。王卫光听王有财说这香烟是冯小妮给的,就说:“你小子挺有本事啊,花带露就供你花钱,王小妮就供你抽烟。”
王有财笑了笑,用显耀的口吻说:“咱王有财虽说扶犁耕田不是行家,可是要讲耕起那种小地来,咱可是好手。”说完,又猥亵地笑了。
王卫光说:“你小子可要小心,那种地有的耕了没事,有的就不能耕。你要是耕出个地雷来,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王有财说:“伟光你的话我记住了,唉,现在看起来你是真心在规劝我,是不希望我吃亏。想想以前我跟你作对,真是后悔啊。不过你放心,我跟小妮不过是亲戚关系,她一个妇女在家里有些事干不了,比如屋顶漏了要加把草,烟囱堵了要通一通,还不得我帮帮忙吗?”
王卫光说:“这些忙是应该帮,但是可不要帮过火了,人家可是军婚。”
王有财说:“放心,我记着了。对了伟光,我刚刚掏了一只兔子,还弄了一只山鸡,今晚上我请请你吧。”
王卫光说:“你还能请客?真是新鲜了。好啊。”
王有财说:“冯小妮炖山鸡很拿手,今晚上我就在她家里请你。”
王卫光说:“不得劲吧?我们两人在人家一个单身女人家喝酒,还是夜晚,影响不好。”
王有财说:“我再把大虎和二虎也叫上,这么多人,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吧?”
王卫光想了想说:“好吧,我去。”
王有财说:“咱们一言为定,那我先回去把兔子山鸡收拾一下,再到孙家庄弄点猪下货。第一次请你客,怎么也得弄得丰盛些。”说完后就哼着小调走了。出了大队院门,直奔冯小妮家。
冯小妮是三年前与丈夫在部队结的婚。要说论相貌冯小妮要比他丈夫优秀一大截。冯小妮和丈夫站在一起,丈夫的个头还要比她稍微矮一些。冯小妮皮肤白皙,眉目清秀。虽说不是那种看上去秀色逼人的女子,但她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性。用老百姓的话来形容,就是长得厚实。而冯小妮的丈夫却肤色黝黑,小眼睛厚嘴唇。当时农村优秀的大姑娘择偶的原则是:一军官二干部三工人四教师,万般无奈才找种地的。冯小妮因为羡慕丈夫的职业才降低了对他貌象的要求。结婚以后,由于夫妻分居两地,所以见一次面都格外珍惜,两人的感情不错。年轻的冯小妮每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与丈夫在一起,其余的时间都是独守空房,难免长年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中。长夜漫漫,她经常被那种欲望折磨得难以入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染上了手淫的习惯。一番释放之后,带来的常常是更加难以排解的惆怅。
王有财借着亲戚的关系,频繁出入冯小妮家,经常帮助冯小妮干点活。有时候王有财会情不自禁地呆呆地注视着王小妮,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媳妇漂亮动人。他早就对她垂涎三分,但是又不敢贸然行事。有时候他会疯言疯语地试探几句,但是冯小妮总装着听不懂。凭着经常在冯小妮家出入,王有财熟门熟路,几次趁着夜晚的工夫偷偷摸到冯小妮院子里趴在她的窗外偷窥。她曾经好几次看到过冯小妮睡觉前脱衣服的情景,那美妙的身材与他的妻子和花带露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每次王有财都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进去抱住这个美妙的人儿成就好事。有一天王有财又在冯小妮家里闲聊,冯小妮坐在炕头上飞针走线绣鞋垫。王有财问道:“弟妹,这是给我绣的鞋垫吗?”
冯小妮说:“你那双泥脚还用衬鞋垫吗?”
王有财说:“要是给我绣的,我到舍不得穿在脚下糟蹋,藏在枕头下每天临睡觉前拿出来摸一摸就幸福死了。”
冯小妮一撇嘴说:“那你就叫嫂子给你绣一双,或者叫花带露绣也行,好藏在枕头底下摸。”
王有财说:“她们绣的有什么希罕?”
冯小妮正要说什么,突然绣花针别断了,她说:“我出去跟玉林嫂借根针。”
冯小妮走后,王有财急忙上炕趴下身子象狗一样去嗅闻刚刚冯小妮坐过的那个垫子,闻到一股淡淡的特殊气味。一抬头看见冯小妮枕头下有一件白色的胸衣露出一个角来,急忙拿出来对在鼻子上去闻。那件胸衣上面的汗味和体香让王有财陶醉。他将胸衣往枕头下放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枕头下有一根黄瓜,心想,怎么把黄瓜放在这里?拿着这黄瓜仔细端详了一下,就猜到其中的奥妙了。这根黄瓜上面的毛刺都磨平了。放在鼻子下面一闻,闻到的不是黄瓜的清香味道,而是一种那样的味道。王有财心说:“没想到这个小娘们还挺骚,平常到假惺惺地装正经。”就在王有财手拿那根黄瓜出神的工夫,突然听到冯小妮问道:“你在那里乱翻什么?”
王有财吓了一跳,连忙说:“没有什么。”
冯小妮见到王有财手里的黄瓜,顿时涨红了脸,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啊?你平常来这里玩,我当你是亲戚,没有往外赶你,可你怎么这么不自重?人家刚出去一会,你就翻人家的东西。这根黄瓜是人家昨晚上口渴想吃的,没有吃就放在那里了,你这双脏手乱动,这让人家怎么吃?”
王有财笑了笑:“弟妹不要生气,既然我给你把这根黄瓜弄脏了,那我吃了就是了。等我再给你买十根二十根加倍还你。”说着,果真大口大口吃起那根黄瓜来。
这一来冯小妮更加难堪了,僵在那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有财无赖劲上来了,一边吃着一边说:“这根黄瓜味道奇特,是不是新品种啊?好像比一般的黄瓜不同,是不是加了料子,这么鲜美?”
冯小妮说:“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王有财说:“弟妹,其实我知道这根黄瓜为什么味道两样了。”
冯小妮恼羞成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快滚!从今以后,你要是再登我的门,我就给你打断腿。”
王有财也不恼,仍然是嬉皮笑脸,他说:“弟妹,你年轻轻的常年不跟我表弟在一起,可惜了那块小地没人浇灌,难免发发骚。”说着一把就抱住了冯小妮,“来吧,我给你把那块地浇灌个透。”
冯小妮死命挣扎,但那里是王有财的对手?她说:“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了。”
王有财说:“你喊吧,把人喊来我就把黄瓜的事情说一说。”
冯小妮不敢再说喊人了,只是默默地与王有财撕扯着,不想让他得手。但是王有财死死压在她身上,不达目的不罢休。渐渐的冯小妮的上衣扣子被王有财解开了,腰带也被王有财扯松。王有财上下其手,恣意轻狂。冯小妮呢喃着说:“王有财你真不是个东西……”就气喘吁吁不再挣扎了。王有财心说这下子终于得手了,于是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是这时候冯小妮突然坐了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不行,大天白日的,门也没有关。你走吧。”
王有财说:“都这样了,怎么又要赶我?要不我就去关着门。”
冯小妮说:“不行,大白天关着门是怎么回事?你走吧,求求你了。”
王有财说:“你这样弄的我不上不下的怎么能行?”
冯小妮想了一会,最后说:“要不这样吧,你今天晚上过来。”
王有财问道:“你说话当真?”
冯小妮没好气地说:“信不信由着你!”
王有财说:“那好,那我就信你一回,你要是骗了我,可别怪我把黄瓜的事情说出去。”
冯小妮说:“好了,你快走吧,这个样子要是进来个人,会怎么说?”
王有财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王有财爬墙跳到冯小妮家的院子里。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外,听了一会,听到屋里没有异常的动静,就过去推了一下里屋的房门。令他喜出望外的是那房门并没有关,他那么一推就推开了。他轻手轻脚地往里屋走去,寝室里弥漫着冯小妮的体香。借着从窗外影射进来的月色,王有财看见冯小妮正安静地躺在被子里,一双大眼睛默默地看着天花板。王有财低声问道:“你还没睡啊?”
冯小妮没有回答,只是把身体动了动。王有财把手从被子外面伸进去,抚摸着冯小妮那美妙的双乳。冯小妮的呼吸粗重起来,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王有财三把两把就脱光了衣服,一掀被子钻了进去,把冯小妮稳香软玉搂了个满怀。与白天不同的是冯小妮这一次没有丝毫抗拒,任凭王有财在她身体上施展手段。要说这王有财在这方面真是高手,他那么三弄两弄,就把冯小妮的情绪调动了起来。本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冯小妮身体开始扭动,先是粗重地喘息着,再是轻声地呻吟着,最后终于放开声呢喃起来。王有财翻身上马,开始在冯小妮的身体上驰骋。这冯小妮平时是个文静的女人,可是此时却浪态百出地逢迎着王有财,用一种似象哭又象叫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欢愉。王有财没有料到冯小妮会表现的这样强烈,更增添了他的信心,动作更加猛烈了……一番癫狂下来,冯小妮全身都浸泡在汗水中,慵懒地躺在那里,体会着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的强烈快感。久旱的土地突然遇到了大雨的浇灌,冯小妮心中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冯小妮心中暗想,身旁的这个男人虽然平时是一个人人都瞧不起的懒汉二流子,但是他这方面的本事怎么这么行。想想以往同丈夫的恩爱,那种感觉与今晚上比起来真是有天壤之别。
冯小妮从那天晚上起就心甘情愿地成了王有财的情妇,对王有财言听计从,甚至千方百计地讨好着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好吃的,都要悄悄给王有财留着。有时候王有财心情不好对她骂骂咧咧,她也默默忍受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觉得连受这个男人虐待都是一种幸福。今年秋天丈夫回来探家,她表面上与平时一样对丈夫关心体贴,但是内心竟然暗暗希望丈夫的假期快快结束。因为丈夫在家里,她就没有接触王有财的机会了。……
那天王有财和曲岩讨论陷害王卫光的事情,王有财不愿意用冯小妮做诱饵,提出用花带露。曲岩说用花带露没有杀伤力,而用冯小妮就完全不同了,不但可以搞掉王卫光的乌纱帽,说不定还会让这个小子吃官司。王有财本来担心请王卫光喝酒王卫光不一定给面子,到时候鱼儿不咬钩那也枉然。没料到今天的事情这样顺利,他一路上哼着小曲从大队院里回到家,从家里提着那只兔子和那只野鸡,晃晃悠悠来到了冯小妮家里。他把这两样东西往冯小妮脚下一放说:“收拾一下,今晚上我要在这里请客。”
冯小妮问道:“请谁?”
王有财说:“请王卫光这个鳖犊子,到时候再让大虎、二虎一起作陪。”
冯小妮说:“你不是和王卫光不对付吗?怎么还要请他的客?”
王有财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越不对付越是要请客,王卫光这家伙一贯会给人小鞋穿,我要是不早早解开这个疙瘩,以后有我的好日子过吗?”
冯小妮说:“你请客在你家里请就是了,怎么在我家里请?这不是公开对王卫光说咱们有一腿吗?我一个单身女人夜里家里来一屋男人,让邻居们怎么说?不行,我不同意。”
王有财张口就骂:“我操你娘咱们干都干了,还怕别人说?想要个好名声,那就别养汉,养汉就不要怕别人说。甘蔗没有两头甜你知道不知道?”
冯小妮见王有财生气了,连忙说:“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发火,好了,刚才的话权当我没说。”说着就把野兔和野鸡提起来准备收拾。
王有财说:“你也知道我干庄稼活不是把手,我还想让王卫光给安排个不出力的差使干呢。今晚上你对他热情点,到时候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听到了没有?”
冯小妮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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